初始一年的临时业绩

Provisional results for a year just begin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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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 2010

今年一月,庆祝了20周岁的日内瓦钟表展隆重召开,成为钟表业中令人瞩目的焦点。这场展会吸引了包括新增的Greubel Forsey和Richard Mille两个新品牌,在内19个品牌的参与。这同时还有60多个其它品牌赞助的多项活动。其中38个品牌参加了独立品牌的新展会GTE,而其它的则分别在日内瓦及其周边城市中的各大宾馆套房、租用的小型城堡、精品店或品牌总店等地展出。

我们并不是要谈论盛会期间在城市各区之间往返的豪华轿车巨大的碳排放量。然而,这些繁忙的展会外区活动激起了一些参展商的抱怨——他们花重金邀请到的各地零售商、卖家、代理商和记者——却发现当机会降临时大家都乱成一团。

然而,事已至此,小型或不知名的独立品牌在日内瓦钟表展捡下脚料的事实已经或多或少被接受。虽然展会很多品牌的CEO不敢直言,但他们私下里都表示对制表业帝王Nicolas Hayek的强烈不满。Nicolas Hayek在展会周三的早晨召开记者招待会,推出新款配有硅制平衡发条的Tradition Breguet Tourbillon Fusée。看来这就是成功的代价。显而易见,日内瓦已经成为各大制表商今年年初的理想之地。

在这座约翰加尔文城市的一次怀旧畅游,我们 游走在年份香槟和本地白葡萄酒,寿司和香肠之间,徜徉于至尊复杂功能和简易的带三根指针的手表世界。当然,这场年度展会首先是一场制表业的盛会,其次也是一个豪饮各色饮料的节日。

我们巡回的这些,当然是无法全部覆盖的。但Europa Star名表世界是由多人执笔,如果你在本篇看不到的话,你就会在本期其它文章读到。

那么,趋势是什么呢?
每个从这场大型盛典中归来的朝圣者都会问一个传统的问题:趋势是什么呢?这个问题该如何来回答。

简而言之,“返璞归真”可能是这个问题最好的答案。不过这样的回答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事实反而更加复杂。即使我们看到了一种萌生在手表中的“现实主义”理念,其它各种元素也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为什么?原因有很多。众所周知,开发一款新表或设计一个新系列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往往比最初的设想需要花费更长的投入。因此,从几年前的经济危机爆发至今,有多少著手展开的项目仍竭力存活下来?有多少策略不得不另辟蹊径?有多少直觉灵感被接受,而它们的初衷与现如今人们对它们的理解又是大相径庭了?

在这片疆域中, 大品牌拥有充足的军事费用,庞大的步兵军团以及集团共同操纵的军力,就能展现变革的潜力。而小规模独立品牌所望尘莫及,常常依赖单个项目定胜负的他们有幸福开端,却经常以“沮丧”收场。因此,至少象征性的来说,本周最惊人也最昂贵的一款手表不在日内瓦钟表展这场盛典中,而是在GTE,附近的某个小展厅里。

如果你想得到这款非同寻常的手表,那就要拿出将近500万瑞士法郎。Louis Moinet设计的Meteoris不仅是一个以加倍又精准的步伐再现水星、金星、地球、月球、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围绕太阳运转的天象仪,而且底座上支架有4个陀飞轮表组成一体。以天文数字的价格购买的的确是一款关于天文的时计。这4只手表表盘是部分由来自于月球、火星和水星以及太阳周围的小行星中的陨石打造而成。

最快速的二次定位

说到变革,最快速二次定位和最能代表当今经济环境要数Zenith。Zenith是世界最大奢侈品牌集团LVMH旗下的品牌。Zenith从日内瓦钟表展中的获利并不是参展,而是在日内瓦一间知名大酒店的套房里举办首场展示会。

Zenith的故事是惊人的。短短数月,这一品牌(在Thierry Nataf的带领下变得格外引人注目)完成了彻底的转型。现今在Jean-Frédéric Dufour的领导下,Zenith不仅将所有耀眼浮夸的产品撤柜,而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原有的800个型号缩减到150个。 产品范围还新增了起价3300瑞士法郎的入门级藏品。此外,他们又展示了售价低于5万瑞士法郎的El Primero陀飞轮手表。(这点仿效Jaeger-LeCoultre积家几年前的成功。当年Jaeger-LeCoultre积家以同一价位推出陀飞轮的做法被批评是 “砸场”,那款表赢得 Le Locle 精密计时比赛的冠军 。)

下一期我们将继续讨论Zenith在巴塞尔钟表展中的表现。但该品牌并非毫无缘由的行事方式,不管从价格还是设计来看,似乎对目前的形势极具代表性。Zenith最新产品中最有趣的是一款超薄至尊手表,它拥有简易而纯粹的线条,钢铁质地,带有一个简单的小秒针,售价低于4,000瑞士法郎。说到手表的薄度,让我们回到日内瓦钟表展中本周主打手表上。

薄的美誉

“薄”已经成为了当今手表的代名词,于是,今年日内瓦钟表展上的两件最有趣、最非同寻常的手表均以薄为美:Piaget伯爵和Vacheron Constantin江诗丹顿。想了解Piaget伯爵的更多资讯,请阅读我们的同事Sophie Furley撰写的名为《闲逛手表世界》的报道。
对于Vacheron Constantin江诗丹顿来说,这一品牌带给我们最深刻的印象可用两个词语来归纳:“大师风范”和“持久性”。这两种品质可谓是抵御萧条的良药,在2010钟表展中的三大品牌中都一展无余。在峰会上,这种延续的复杂构造展现的大师级风范最好地表现在了万年历上,一个陀飞轮,时区表以及指示日出和日落的区域。这款最新的2253机芯包含14日动力储存和4个双系列发条盒,以至尊普拉延白铜系列呈现,做工完美,堪称日内瓦制造业中一绝,展现出一种耐心和进取的战略,从未投降于过去几十年的过度行为。

这一品牌持久耐心地复兴其传承特色过程中在彻底巩固了这种“制造”印象。复兴的代表作是其传承特色中的一个元素,在今日找到了存在的理由,那就是薄型手表。我们已经展示了“Historique Ultra-fine 1955”和“Historique Ultra-fine 1968”这两款手表。它们都在今天得到了重塑和再创造。

这两款手表在今年的日内瓦钟表展中成为宠儿是因为对于如今(我们感觉对于它的消费者来说还有明天)的手表业行家,这意味著重新发现一个“崭新”的空间,在近几年来手表“激素化”或者“肱骨化”的过程中,这种空间已经渐渐消失。而Vacheron Constantin江诗丹顿和其它品牌正推出的新品表明薄型手表也是一项前途光明的重大创举。
日内瓦品牌的第三大创举是展出于高级手工坊系列的“La Symbolique des Laques”。这一款式有著相同的绝对薄型和精致理念。尽管很难跟上广受欢迎的“面具”系列,Vacheron Constantin江诗丹顿的表现还是没有令大家失望。它与一家拥有350年历史只做传统喷漆的著名日本公司Zôhiko强强联合,创建合作团队,汇集各类精英,共同打造了一款叫做La Symbolique des Laques的手表系列,样式非常漂亮(想了解更多手表信息,请参考本期中Sophie Furley撰写的文章)。这一创举中更令人震撼的是计时与装饰的浑然一体。1003机芯为这些手表赋予了生命——而“赋予生命”这个词用在此处再合适不过了,因为机芯安置在手表中央,短针无法干扰喷漆装饰,因此手表两面都可以进行装饰。一款名副其实的Zen华丽手表,单纯又富有诗意,我们都愿意选择它作为一款重新发现的象征性高级钟表,远比过去几年中的喧嚣和疯狂更富底蕴。

卡地亚:制造版本

这种重回镇静,内敛和制表业内在价值的趋势随处可见。总的来说,过去几年中尺寸变大的手表现如今也已换上了更温和的外观。摆脱朴素的对策似乎是必需品——尽管并不是到处都是如此,让我们稍后再回到这个话题中来。这个对策毫不影响人们的创造力。也许应该跳过这场“危机”变得更加成熟了。

这种记时器的“成熟”被卡地亚彰显得淋漓尽致,它在负责表芯业务的Carole Forestier的支持下推出了一款新的内部系列即卡地亚机芯。从设计的角度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成功的故事。精美,坚固和符合人体工学的线条展示了一款新的表芯,1904MC机芯。在11’’’行,重新构造的8000机芯(加上一根小秒针和日期显示功能)底盘上配有双发条盒,精确调整系统,秒针停顿功能和安置在陶瓷滚珠轴承上的双向上弦转子。全套设计是为了保证:发条传动装置扭矩的连贯性;精密计时法和有效抗震能力。它的售价也是谨慎的,低价位不锈钢材质售价4,150欧元。此外,在卡地亚的高级钟表系列中有一款特色十足的粉金“Astro Tourbillon”拉长式钛制陀飞轮滑动托架,它有一个铂制平衡锤,一分钟内围绕表盘走一圈。这款手表售价在77,100欧元。还有一款有趣的手表配有由卡地亚为日内瓦印记制作的表芯。抱著轻松地态度来看看科学,它的秒针遵循Dürer’s Folium原则,也就是说秒针似乎给自己充足了能量,绕著表盘转动。

制表业的变化

Mont blanc也经历了大风大浪,以Time Writer 1的变化为代表。这款惊人的手表在该品牌的钟表研究所Minerva研究所被开发出来。这个创意来源于两名拥有摇滚乐团般名字的创始人Johnny (Girardin) & Franck (Orny)。他们二人采用了567个零部件组装成了一块双表面手表。乍一看,这是一块调整型手表,可以显示小时,逆行分钟,中央是秒针和日期指针。但是只要你推动一个貌似三问报时装置的滑片,一对翅膀就会从表面顶部和底部伸展出来,一个计时计就会立即升起并自我定位。只在刹那之间,设计师们从机器人身上得到的灵感使得这只调整型手表只借助机械手段就变身成为一只计时计。

由于篇幅有限,关于这种机械过程的具体描述我们在此就毋庸赘言了,以后会做更多报道。除了这款手表的创意外,这项技术为未来开发更多款式的手表提供了无限可能(例如我们可以想象一款新式的双时区手表)。尽管Johnny & Franck不得不感谢米纳瓦研究所得以将他们的创意变成现实,但他们却是这项技术无可厚非的专利持有人。业余者要注意了。

Mont blanc在其他设计领域还推出了Villeret 1858系列可爱风手表和ExoTourbillon计时计,后者正如其名所述,摆轮安置在了陀飞轮转动滑动托架的外面。这样的设计使得摆轮无法干扰表芯的摆动,保证了最大的精准性。(我们稍后再回来探讨这个话题。)
这些手表都向人们说明了一个道理——虽然手表在返回到品牌们赖以生存的更柔和的基本款式系列——但研究和创新方面的投资仍然没有降低。不可否认的是,研究工作正试图满足更大的手表需求,不管是在计时学,显示器或者其他有用的复杂设计方面。大约10来年以前,我们发现在纯设计方面,大品牌和大集团总是能从小规模独立品牌那里收获创意。

最后一场较量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击了日内瓦周的手表界。表芯设计商和制造商BNB在被Hublot(我们知道这是LVMH集团下的一个品牌)部分收购前就宣告了破产。BNB是刚刚结束的时代中无数场讽刺剧的代表品牌,它经历了陀飞轮狂热时代的夺目发展过程,也参与了几场业界最疯狂的冒险活动。除了BNB那位非同寻常的经理Mathias Buttet如狼似虎般的贪婪,除了那些将BNB遗弃在满员的航班里并爬上BNB的后背塑造自我品牌的公司外,还有什么预示著这是最后一场较量吗?

或许这真的是最后一场较量,也或许这是一种回归现实的前兆,回归到一种被强迫的“正常形态”。“试验”将会持续下去,这是一件好事,因为研究是手表业和计时器艺术的核心。试验至少应该能与纯粹的商业应急费用分开,这是很重要的理念。但是试验工作应该继续以不同的节拍进行下去,以一种更有先见之明并且更加审慎的态度发展下去。
绝对一致性的两个例子

大型手表品牌所进行的合乎逻辑的研究适应了当下的环境,也得到了两个成熟的“小型”品牌Greubel Forsey 和 Richard Mille旗下的“saint of saints”的印证。一方面,这些新产品受到了Richemont 与Greubel Forsey部分资产合并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受到了Audemars Piguet 旗下的Richard Mille和Renaud Papi长期密切合作的影响。通过这两个例子,我们看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所产生的结果却拥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品质的传承性和一致性。

为了能更好地理解这个概念,我们只需要来看看创始于1999年的品牌Richard Mille在2001年——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推出的集款式和技术元素于一身的RM001陀飞轮,这一款领先产品当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RM001陀飞轮的组成元素包括:雕刻一致的舒适表盒;建筑厚度的表面;采用其他工业领域的新型材质(航空,太空,F1和医疗领域);以及镶嵌在皇冠中的功能选择器。

自那时开始,Richard Mille就创造了不下15款手动上弦陀飞轮,其中有12款还在生产当中,6款自动上弦陀飞轮中还有一款飞返计时器。Richard Mille将它的成功归之于坚持生产高稳定性能的产品,当然也离不开那种永远挑战无极限的精神,比如生产纯装饰性或者华而不实的产品。人们要么喜欢要么不喜欢这个品牌的独特设计,但是即使是它的诋毁者也不得不承认Richard Mille制表方式中固有的一致性。这种方式包括研究轻薄度,很少有制表商在这个领域有过深度钻研,还包括对建筑元素的创新,例如RM012无底盘式管状表芯。后者引导Richard Mille创造出了它的特色:抗震能力。

Greubel Forsey的特色总结起来就是一个词语,“计时学”。它设计的是一种拥有创新陀飞轮的计时器,属于高级钟表系列,因为它拥有创新的技术和绝对的至尊品质。
Greubel Forsey完美的零部件和表盒展现在日内瓦钟表展中的两件作品中:一件是钛制陀飞轮24秒倾斜面,外刻陀飞轮齿桥,表面上雕刻著类似制表宣言的小型文字,另一件是粉金的双陀飞轮技术,完全可以看到表芯的运动。

但是正如我们所了解到的,Greubel Forsey开发的一种创新方法必须经过它的手表试验技术平台,所有品牌的产品都要在缓缓通过这个平台的过程中被测试和验证。接下来的三种发明展示了Greubel Forsey的激情,都已列入考虑范围内:第一种是二项式平衡发条(采用了与制造diamantchrone®的其他两个零件相同的金属材质),具有抵御磁力和抗变温的能力;第二种是一个每5秒钟还原的微机等式,使摆轮平衡地提供能量供给;第三种是安装在倾斜斧上的双平衡锤构成的单表芯,它们由同一个差速齿轮驱动,但每一个都独立工作。Greubel Forsey参与了无数复杂的研究项目(Stephen Forsey笑著说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它当然在机械手表的发展历程上写下了绚丽的篇章。

华美

这种对技术和美感的创新和力求尽善尽美的做法也体现在另一个独立品牌De Bethune上,它没有在日内瓦钟表展中展出,但是在日内瓦的宾馆套房内实现了它的梦想。在过去8年中,制表商Denis Flageollet围绕在具有远见卓识的David Zanetta身边,产生了各类大牌经典手表和未来的手表设计,Denis Flageollet仍然在一步一步地制造著手表,这种手表延续著惊人的一致性,无人能敌。

De Bethune的设计重点之一在于摆轮。今年它推出了第九款配有硅制的环状摆轮机芯DB2105s, 这款设计的最大好处不仅在于为佩戴者提供更好的调节装置,更在于为制表者安装摆轮时的调节工作带来了极大便利。用它们自己最经典的表述来说,DB25L彰显简单的华丽。(De Bethune的三句台词:经典、当代和运动。)

在De Bethune的一款设计中,表芯经过抛光处理成为了一面小镜子。这种效果非常精致美观,但是实现这种效果确实非常不易,需要坚硬度很高的钢铁,而制作过程又接近有机形式。表面也非常特别。满天星的设计(这可以根据不同客户需求打造不同设计)印在一块天蓝的钛制底盘上,毫无多余的签名修饰,保存了最醇厚的简单。天空映衬著著名的三维立体月亮图案,这就是它的招牌之一。“义无反顾地奔向我们的创意极限,不管它是经典还是当代,这就是我们提升的方式”,Denis Flageollet总结地说道,他的制表文化理念来源于他过去修理旧表的经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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